第八章

的半用木料半用石头造成的小屋。“我就是那个奇怪的混合物。我从来没有完全明白过，我现在还在分析它。它使人心慌意乱，但又令人兴奋，真象在一部家庭影片中第一次看到我自己一样。”很明显，是同样的魅力把她引向梅德捷斯的。她在饭厅里等着他，她不知在什么地方买了一件花色鲜艳、敞领的波兰衣服，浓密的头发梳成了一种过时的美国发式，披在肩上，就象华沙的妇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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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奥尼尔（1888-1953），美国著名剧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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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行吗？人家老那么盯着我看，真烦死了，好象我头上长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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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的护照放在身边。那就行了。别太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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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当然，总带着这个，”在她的脚边有一只带拉链的蓝色羊皮皮包。“衣服、衬衫、帽子、长袜、腰带。我随时可以走进女盥洗室，一出来就完全是个amerikanka1，怒气冲冲，挥着美元。你去吗？当然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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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波兰语：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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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的旅行包在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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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你真和我一样傻，勃拉尼。”她耶双黑眼睛慢慢一眨，从眉毛下抬起来朝他看了看，使拜伦想起了那个穿淡紫色衣服的犹太小姑娘。“告诉我，你现在对斯鲁特喜欢点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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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喜欢他。这会儿我是替他遗憾，他肯定还摸不着头脑呢。”这时女侍者把一盘盘的菜端了上来。他说：“唷，你替咱们俩都叫了菜，好极啦。没有比这种波兰火腿更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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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在这儿吃火腿，我都开始有点于心不安了。想想看！”娜塔丽切着厚厚的粉红色火腿吃起来，显然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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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们的宗教一无所知，”拜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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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懂，这甚至不能说是我的信仰。我在十一岁之前就不信这个教了——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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