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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仿佛我是个白痴似的,”娜塔丽啜着香槟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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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女孩子家。这一点你不容易记住。小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爬树呀,跟男孩子们打架呀。嘿,那么我一个人守在这儿吧,这我倒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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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不去希腊吗?”拜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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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一定。”杰斯特罗看到他们迷惘的神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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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护照方面有点麻烦,我一直也没去纠正它。我不是美国出生的。我父亲入了美国籍,我也就归化了。如今,一重换护照,才知道原来还牵涉到什么公交手续。尤其我已经九年没回去了。这个问题在八月底以前也许可以澄清,也许不能。如果不成,那我就明年春天再作那次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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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您可一定得解决,”拜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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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自然。领事说,这类事情以前很好办。可是自从大批难民从希特勒那里往美国逃,规章严起来了。嗯,勃拉尼,这么说来再过几个星期你和娜塔丽就要去华沙啦!我再高兴不过了。我相信她很需要个保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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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伦,你也可以爬树去了,”娜塔丽说。她脸变得粉红了,他叔叔朝她笑了起来——一个星期以来他头一回笑得这么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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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们会想办法会会我的表弟班瑞尔,”杰斯特罗对拜伦说。“自从我离开波兰以来,我就没再见到他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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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年总要通上这么三四回信。临机应变一直是他的长处。”\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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