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等于在“葛瑞灵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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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很香啊,”他说。这时,他们正走过艇上小小的厨房,穿着白衣的炊事员们正在那里准备晚饭,他们好象连出汗都出得清清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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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克回过头来望了望他。“你不肯在艇上用饭吧?这里窄得很。可是我们的伙食并不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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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本已和塔茨伯利父女约好一道吃晚饭,可是他立刻说:“我很高兴在这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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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跟艇长和艇上的军官们肘对肘地挤在那窄小的军官室里吃了饭。他吃得很开心。他在这里比在柏林他那四壁挂了绸帏幔的餐厅里更自在。四个年轻军官都是薄嘴唇,红润脸庞,金黄头发,腼腼腆腆的,相貌特征颇象美国人,可是眼神很不同,比美国人紧张而细心。他们先是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不久,听到这个美国人对他们的潜艇的恭维以及格罗克开的玩笑(他吃下饭菜喝了酒之后,兴致好极了),就渐渐热烈起来。他们谈论起海军船坞里工人们愚蠢和懒惰的故事。帕格最拿手的关于“西弗吉尼亚号”上厕所水管堵塞的笑话逗得他们哄堂大笑。他以前就留意到德国人喜欢听一些有关浴室的幽默故事。军官们讲了一些他们认为可笑的关于早期受训的事:先讲到打扫厕所,然后讲到他们得经受电击而不许退缩——同时还把他们的反应拍摄下来;他们还得暴露在严寒和烈日之下,超过使人晕倒的程度;膝盖弯到跌倒在地为止;去“死亡的幽谷”1——背着七十磅重负,戴着防毒面具,在崎岖的山麓进行越野跑步。他们说,经过这样的折磨才能成为更好的军官。只有格罗克不同意。他认为这种普鲁士式的虐待狂办法已经过时了。在海上作战方面,士兵的主动进取比那些折磨所灌输的盲目服从更为重要。“美国人的看法对头,”他这样说,要末是他察觉出帕格的震惊,要末是出于超党派的信念。他们这顿宴席吃的是白菜汤,煮鲜鲑鱼,烤猪肉,土豆团子和醋栗torten2。显然格罗克已准备帕格万一会留下来,所以事先定下了这样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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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德语:大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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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见旧约-诗篇第23篇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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