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姑娘说“不过并不是因为我害怕战争或者害怕希特勒。有些东西比它们更叫我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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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许有道理，”杰斯特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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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鲁特的脸变得通红。他的烟斗在烟灰缸上冒烟，他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黄铅笔来，捏在手里转着玩。他手里的铅笔一下子停止转动。杰斯特罗站起来。“拜伦，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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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让那姑娘和涨红了脸的男子留在桌边，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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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装有护墙板的小图书室里，书架上放满了书，书桌上和地板上也堆满了书。白色大理石炉架上面挂着一张死板的锡耶纳圣母圣子像，用天蓝和淡红两色画在金色底子上；这是一张很小的画像，装在一个华丽的镀金大镜框里。“柏仑孙1说这是杜契奥2的作品，”杰斯特罗说着，朝那画像微微一挥手“这样的画对我说来已经够好的了。但究竟是真品还是赝品，还没经过鉴定。现在你坐到那儿有阳光的地方，好让我看得见你。把那些杂志放在地板上好了。好。这把椅子坐着舒服吗？好极了。”他叹了口气，用一只拇指顶着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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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拜伦，你干吗不进海军学院？你难道不为你的父亲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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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杜契奥（1260？-1339？），意大利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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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柏仑孙（1865-1959），美国艺术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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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伦在椅子里坐直了身子。“我想我父亲有朝一日可能当海军作战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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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值得学他的榜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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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华伦在学。我呢，一点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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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诺博士在信里说，你学过海军预备役课程，还得到了军官委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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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可以让我父亲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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