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三城之行

的田地一样，他的脸上也刻满了同样饱经风霜的皱纹，他是那样苍老而疲惫。他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好像我和玛丽安是一对天外来客。在加油站前的长椅上还坐着几个农夫，他们默默地呆坐在那里嚼着烟草，似乎早春的料峭冷风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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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仍然高傲地坐在车里，对窗外的那些“贱民”连看都不看一眼。今天她穿了一件有着黑白花纹的紧身长裙，头上戴了一顶时髦的白色女帽，静静地等着我为她买来葡萄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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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了加油站，有几个农夫坐在里面一边喝着索罗斯啤酒，一边吵吵嚷嚷地打着扑克。我自己动手从冰柜中取出两瓶汽水，然后付给服务员钱。这时，站在冰柜旁的一个面颊红润、眼睛明亮的小伙子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告诉他我是从芝加哥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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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地问我：“那些年轻人今年还会再次得到三角锦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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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下周即将举行的橄榄球赛，那是本赛季的第一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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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充满信心地回答他：“他们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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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那些芝加哥的小伙子们夺得了冠军的三角锦旗，今年他们还会再创佳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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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说：“我曾经去芝加哥看过比赛。”稍停顿了一下，他又骄傲地加了一句“还不止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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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着回答说：“噢，是吗？我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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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我就走出加油站，把为玛丽安买来的葡萄汽水递给了端端正正坐在车里的她，我自己则斜倚在汽车一旁，喝着桔子汽水。在加油站的另一边，有几个农村的小孩子正在给马钉铁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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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不经心地说：“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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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平淡地问道：“你是指什么呢？”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努力以一种最文雅的方式喝着瓶子中的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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