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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心中一沉,隐约觉得自己上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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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步伐却无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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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抑制的心情,驱使着老人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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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在无数次地认识到彼此间令人绝望的差距后,他的真实目的已不再是报仇,而是早早死在这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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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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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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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才那恐怖的正面冲撞之中,数十枚未被击落的球状闪电命中山河巨人,灵它的庞大躯体崩塌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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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是道胜了一局。但他未能伤害到屠龙师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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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正想再度吸取旁边的土地填补缺口,却在此时,第一次露出了讶异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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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被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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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份讶异的心情很快平复,因为这种可能性本就在屠龙师的预料之中,只不过,从时机上看,他没想到对方会毫不犹豫,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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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是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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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师兄弟俩都清楚,那更是复仇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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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真不容易,不愧是我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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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刹那间,屠龙师难得回想起了过去师门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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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决断与才华,连师父都比不上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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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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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同样怀念过那段时光,对他而言,是跌宕起伏的一生中,难得有机会驻足休憩的平静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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