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龙虎之争

“法官阁下，”卡雷说道“所有的人都十分清楚，被告律师早已经从美国大陆请来了两名著名的精神病理学专家，”原告律师首先向汤米做了个手势，然后又向其他的三名被告做了同样的手势。“我认为，原告一方有权知道达伦先生将对其中的哪一名被告提出精神失常的抗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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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很愿意把这一情况告诉辩方的律师。”达伦愉快地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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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雷紧紧地盯着达伦，急切地问道：“那么，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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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伦兴高采烈地回答：“就是开枪的那一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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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雷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反驳道：“原告一方有权知道提出精神失常抗辩的被告是哪一个，这样我方的精神病专家也可以对他进行相应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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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的精神病专家，”达伦说道：“应该是以反证证人的身份出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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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卡雷不假思索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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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在你们这块可爱的土地上是一名陌生人，卡雷先生，可是如果我对夏威夷法律程序的基本理解是正确的话，那么我应该没有任何义务让我的委托人服从反证证人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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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阁下，这是极其不合理的。我反对。”卡雷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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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达伦沉稳地说着，好像卡雷的话只不过是掠过法庭的无害飞虫罢了“如果原告津师愿意让他的精神病专家作为旁观者出席在听众席上，我当然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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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雷当然不能这么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每一名被告都不能直接接受律师的询问。在律师询问被告之前，他都先要向旁观席的精神病专家询问一下。“先生，你检查过这名被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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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我身边的林赛笑了，这是他的主意，不过达伦表演得实在是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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