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向我大声喊道。这群夏威夷人的英语说得很古怪,他们把“下车”常常说成“出车”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讨论语言问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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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都下了车。席卷而过的狂风将他们身上的暗色丝绸衬衫吹得像远古时期部落的旗帜一样荒唐可笑,而我的领带也好不到哪儿去,被吹得像长舌妇嘴里吐出的长舌头一样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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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亨利陈和本尼阿哈库罗一边一个地夹住了我,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们已经一左一右地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伊达走到了我的面前,面对面地在我面前站好,他的黑发在风中狂舞着,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丹维德塔凯站在他的身后,他的大背头看上去比我们的乱发强得多,他也恶气冲冲地板着脸,黑石一样的眼睛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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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十二月份,”伊达向我大声喊着,虽然风的声音很大,他的声音仍如雷鸣般响亮“几个大块头的水手抓住了我,然后他们就把我带到了这里,逼着我承认是我强奸了那个白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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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开始慢慢地解开丝绸衬衫的扣子,衬衫向伸开的翅膀一样不停地拍打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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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眺望着远方。绵延起伏的山峦、菠萝园、奶牛场、水稻田、香蕉园的轮廓全都清晰可见,再有就是远方礁石围绕着的大海,海浪不停地翻腾着,所有的这一切都披着一层晶莹的银色月纱。多么美呀!我想象着自己如风车一般地滚下二千英尺深的悬崖的情景,那又会是一幅怎样的壮观景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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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亨利陈言过其辞了?也许我们脚下的山崖只有一百五十英尺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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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终于脱下了他的衬衫,然后把那件在风中飞舞着的衣服递给了塔凯,塔凯像一名仆人似的寸步不离地护卫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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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思忖着,看起来伊达是想“轻装”把我暴打一顿,假使我不肯老老实实地屈从,其他的三个家伙也会牢牢地把我按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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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银色月光的浴濯下,我清晰地看到在伊达瘦削的上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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