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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没有人关心我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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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浸在浴缸里时,船缓缓地开了——轻微地震动使浴缸里的水微微地漾了出来。伴着船平稳的运动节奏,我充分地享受着温暖的水流。在这样的情形中,我几乎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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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个舒适的热水浴之后,我穿上了那身体面的礼服。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穿上这样的衣服。我觉得有些饿了,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丰盛的晚宴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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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宽阔的通道找到了晚宴厅。大厅设计得十分豪华,光滑的木质装饰,闪亮的铬钢,有着长绒毛的地毯,看上去和电影里的盛大布景一样。在这奢华的大厅里,装着六百个富有的旅客,另外,再加上我这样一个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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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领班,我是和达伦先生一起来的。他就让一名穿着红色制服的侍者带我去了达伦他们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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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桌上都铺着白色的亚麻台布,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餐具——瓷的、水晶的、银的,全都闪着亮光,看上去十分雅致。那些大人物正围坐在那里,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漫无目的地闲谈着。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我这样一个穷小子混到了他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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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近达伦,伏在他耳边小声说:“你看上去就像一个希尔顿旅馆中干活的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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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伦不甘示弱,转身对我说:“你也不错呀,看起来就像一名西塞罗妓院里的高级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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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露比开口了:“别这样,达伦。”可是和以往一样,这句话不过是一句友好的劝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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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比穿着一件白色海军丝的长裙,上身是一件布质的紧身衣,旁边放着一顶斜檐的宽边女帽,上面装饰着漂亮的羽状物。虽然,她整身的装束看起来十分得体,但和周围的女士比起来,就算不上一流了。达伦夫妇习惯于在希尔恩街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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