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保罗·门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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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快。”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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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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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当温度升上来时，狭窄的驾驶舱会很不舒服，这就是我为什么不需要穿飞行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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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它是一架好飞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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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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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不是’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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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地面时，它会恶作剧。这架单起落架结构，有着长得不能再长的机身的飞机，不会让任何别的飞机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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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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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落架像手风琴一样折叠着，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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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你怎么对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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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耸了耸肩“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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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踩着靠在机翼上的梯子爬到顶层，打开驾驶舱的舱盖，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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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起精神，钻进了飞机中部的舱门，绕过巨无霸式的燃料箱，找到了那个空着的唯一的座位，我在上面坐下去，系好安全带。我打量了一下这只方盒子形状的燃料箱，这可不是个保险的飞行伙伴，我想象着自己正坐在一只飞行的炸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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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我的前面，位置比我高一点，然而我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坐在那幽闭恐怖的驾驶舱里的阿美的一举一动：她的两条腿自然地放在引擎上面，毫无疑问，那上面一定热起来了；她发动了引擎，看到它在空转，她瞥了一眼圆圆的仪表盘的反应，同时检查着汽油与燃料的温度和引擎每分钟的转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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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修长的、艺术家一样的手指握住了操纵杆，飞机在跑道上滑行起来，冲入了风中。她的手一边稳稳地控制着制动器，一边把操纵杆猛地向身体中部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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