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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是你的师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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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童摇头：“道尊是天下苍生的道尊，不会是谁的师父，如果可以，道尊是所有玄门弟子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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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这种绕且不明所以的答复上了，江知缇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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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倒是个有些迂腐的小孩，江知缇想通后，笑笑，往他手里塞饴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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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道尊给你的，我不可以要。”小男孩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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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缇执意放入他手中：“只剩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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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童显然是馋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喜欢甜食不为过。江知缇便拆开油纸，将那块饴糖塞入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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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餍足的小表情，江知缇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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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妄。”男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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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缇：“有何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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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生执，怨则妄，执妄皆空，大梦一场，所谓空妄。”男童字正腔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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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缇笑了笑：“是为你取名的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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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取名的是道尊。道尊还说，执妄皆常，世人皆生执妄，执会生爱，妄亦造怨。”空妄说得摇头晃脑，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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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缇不再问他这些，倒是向他讨要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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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绳子作甚？”空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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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缇绕了绕垂下来的青丝：“你看，它太长了，也多，我要将它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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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你等等吧，现在我找不到绳子给你。”空妄恍然大悟，与她说几句话后便端着药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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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缇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好半晌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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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谓的“道尊”，会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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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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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又过去几日，江知缇的腿能够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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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旧软弱无力，要多下地走路，才能和以前一般行走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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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妄与她绕着屋走走，她才得以窥见这儿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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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深藏于青山绿林中的幽深小屋，正值冬日，周围白皑皑，偶有山中灵掠过窸窸窣窣，又有鸦鸟鸣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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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回屋去，桌上多了一个油纸包，以及一条绣花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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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来过了。”空妄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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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缇盯着发带上的绣花，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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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风雪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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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缇起身，正欲去关窗，却在雪间望见一头戴蓑笠的素衣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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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从风雪中而归，蓑笠上沾雪粒，却不沾那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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蓑笠下是满头的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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