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人把可怜的夏斯一贝尔纳神甫叫来,我不想要这种恶作剧,”他对富凯说;“他会三天吃不下饭的。设法给我找一位詹森派教士,彼拉神甫的朋友,不搞阴谋诡计的。”
“我的责任首先是为了你,”她一边说,一边吻他“我从维里埃逃出来了”
晚上,她一走出监狱,就让人把像抓住猎物一样抓住于连不放的年轻教士叫到她姑妈家;由于他只是想在贝藏松的上流社会的年轻女人中取得信任,德-莱纳夫人很容易地说服他去博雷一勒欧修道院做一次九日祈祷。
靠了金钱,利用并且滥用她姑妈,一个出了名的、富有的笃信宗教的女人的信誉,德-莱纳夫人获准每天两次探望他。
经受着这种种痛苦的煎熬,她反而更爱他了,几乎每天都跟他大吵大闹。
德-拉莫尔小姐获悉德-克鲁瓦泽努瓦先生死了,德-塔莱先生,那个如此富有的人,竟敢对玛蒂尔德的失踪说了些难听的话,德-克鲁瓦泽努瓦先生前去请他收回。德-塔莱先生把一些写给他的匿名信拿给他看,信里充满了巧妙地串联起来的种种细节,可怜的侯爵不能不看到事实真相。
他的死在于连日渐衰弱的心灵上留下一种奇怪的,病态的印象。
德-克鲁瓦泽努瓦先生的死改变了于连关于玛蒂尔德的未来的一切想法;他用了几天工夫向她证明,她应该接受德-吕兹先生的求婚。“这个人腼腆,但是不过分伪善,”他对她说“他肯定会加入求婚者的行列。比起可怜的克鲁瓦泽努瓦来,他的野心要平凡些,持久些,他家里没有公爵领地,娶于连-索莱尔的寡妇不会有任何困难。”
“您这就不公正了,德-莱纳夫人的探视将向为我请求特赦的巴黎律师提供特殊的理由;他将描绘凶手如何受到受害者的关怀。这会产生效果的,也许有一天您会看到我成了一出情节剧的主角呢”
至于于连,除去被玛蒂尔德占用的时间外,倒是生活在爱情之中,几乎不问明天的事。当这种热情是极端的、没有任何矫饰的时候,就产生出一种奇特的效果,德-莱纳夫人因此几乎分享着他的无忧无虑和温馨的快乐。
两件事扰乱了这平静的生活,于连的忏悔神甫尽管是位詹森派,却没有逃过耶稣会士的算计,不知不觉中成了他们的工具。
“大张旗鼓!”于连重复道“啊!我也抓住您了,我的父亲,您也像一个传教士一样在演戏啊”“您的年纪,”詹森派教士严肃地说“您从上天得来的动人的面孔,您那无法解释的犯罪动机,德-拉莫尔小姐为您做出的英勇举动,总之是一切,直到您的受害者对您表示出的惊人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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