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后悔爱上了他。他从中又看见了从前在德-拉莫尔府的图书室里用令人心碎的语言百般辱骂他的那个高傲的人。
“至于我,”他想“我要是在这种令人厌恶的日子里再过上两个月,成为贵族集团可能编造的卑鄙无耻的诽谤的目标,而唯一的安慰只有这个疯女人的诅咒,那才叫傻呢那好吧,后天早上,我就跟一个以冷静和技艺高超著称的人进行决斗”“非常高超”魔鬼一方说“他弹无虚发。”
他决心已下,遂陷入梦幻邮差将照例六点钟顺路将报纸送到;八点钟,德-莱纳先生看过之后,爱丽莎踮着脚把报纸放在她的床上。随后她醒了:她读着读着,突然慌乱起来,美丽的手抖个不停;她一直读到这些字十点零五分,他停止了呼吸。
唯一真心为我的死而哭泣的人。”
德-拉莫尔小姐从于连嘴里什么也得不到,就把律师请了进来。幸好律师是从前一七九六年意大利军团的一名老上尉,曾经和马努埃尔是战友。
“说真的,您这样想也可以,”费利克斯-瓦诺先生最后说,费利克斯-瓦诺是律师的名字“不过您还有整整三天可以提出上诉,而且每天来是我的责任。如果两个月内监狱底下有座火山爆发,您就可以得救了。不过您也可能死于疾病,”他望着于连说。
玛蒂尔德终于和律师一起出去了,于连觉得对律师比对她怀有多得多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