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才智之士

成了一个富于想象力的人。他在两年中享有巨大的财富和宫廷的宠幸，然而一七九o年的革命把他投入到流亡的可怕灾难之中。这所严酷的学校改变了一颗二十二岁的灵魂。实际上，他是坐镇眼下的财富之中，而不大为其所制。然而，同一种想象力使他的灵魂免受金钱的腐蚀，却使他饱受一种疯狂的激情的折磨，即看到他的女儿有一个漂亮的封号。

玛蒂尔德的真实的信把他从这些如此幼稚的梦幻中拉了出来，那一天他想了好久如何杀死于连或让他失踪，然后又想如何让他有个辉煌前程。他让于连用他的一处庄园的名称作姓氏；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爵位传给他呢？他的岳父德-肖纳公爵，自从他的独子战死西班牙之后，已经跟他说过好几次，想把他的爵位传给诺贝尔

“我的女儿有一天极巧妙地说了出来（在一封没有引用的信里）：‘于连不属于任何客厅，不属于任何小集团。’他没有寻求任何支持来反对我，我要是抛弃他，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可这是对社会当前状况的无知吗？有两、三次我对他说：‘要当候选人，只有客厅的支持才是切实的、有用的支持’

“至少有一点很清楚：他受不了蔑视，我从这里下手掌握他。”

在女儿来信的催逼下，德-拉莫尔先生觉得必须下决心了。“总之，关键的问题在于：于连胆子大到追求我女儿的程度，是不是因为他知道我最爱她，我有十万埃居的进款呢？”

“果然有真正的、出乎意料的爱情吗？或者只是向上爬的庸俗欲望呢？玛蒂尔德看得很清楚，她首先感觉到这种怀疑会在我的心目中毁掉他，所以她才承认是她先爱上他的”

“辩解等于承认；我不相信玛蒂尔德”这一天，侯爵的分析比平时更具结论性。不过，还是习惯占了上风，他决定争取时间，就给女儿写了一封信。因为在这座府邸里人们是互相写信的。德-拉莫尔先生不敢和玛蒂尔德面对面

信

玛蒂尔德的爱情和快乐简直是无边无际了，她想乘胜前进，立刻回信道：

回信出乎意料。

这封回信如此坚决，玛蒂尔德不免吃了一惊。我不了解于连，这句话让她浮想联翩，很快就得出一些最具魅力的假设、而她认为这些假设是真实的。“我的于连的才智没有穿上客厅的那套庸俗的小制服，这证明了他出类拔萃，我父亲不相信，恰恰是因为这一点”

她决定服从，但是没有把她父亲的信给于连；他那火爆脾气会让他干出蠢事来。

“无论如何，”他想“我的小说是结束了，一切功劳归于我自己。我知道如何让这骄傲的恶魔爱我，”他望着玛蒂尔德，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