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看出来我多么崇拜她,我又会失去她。”于是,他又拿出了一个男子汉应有的全部尊严,推开了她的胳膊。
但是有时候,幸福的狂热又压倒了谨慎发出的种种告诫。
他和玛蒂尔德走过这个使他如此清晰地回想起他那极度不幸的地方,往日的绝望和眼下的幸福对比太强烈了,他的性格实在受不了,泪水不禁涌上了眼睛,他把女友的手拉近嘴唇,说:“这里,我曾思念着您度过我的时光;这里,我曾望着那扇百叶窗,几个钟头地等待着我能看见这只手打开它的那个幸运的时刻”
“我在干什么呀,伟大的天主!”于连突然醒了过来。“我完了。”
“您怎么了,我的朋友?”玛蒂尔德温柔而不安地问。
“伟大的天主!您刚才对我说的那些令人心醉的话都是花言巧语?”
痛苦的泪水流满了玛蒂尔德的脸颊。
“难道我刚刚无意中做了让您不高兴的事吗?”玛蒂尔德带着可爱的天真说道。
“德-吕兹先主?不可能,”玛蒂尔德带着她那如此自然的高傲说“我绝不会那样做。”
“那好吧!的确如此,我的朋友,”玛蒂尔德难过地垂下眼睛。她明明知道,几个月以来,她不曾允许德-吕兹先生有这样的举动。
晚上,她笑着责备他对德-费瓦克夫人的兴趣:“一个市民爱一个新贵!也许只有此种人的心,我的于连不能使之发疯。她把您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浪荡子,
于连在自认受到玛蒂尔德蔑视的那段时间里,成了巴黎穿戴最讲究的男人之一。即便如此,他仍然胜过此类人一筹;他一旦打扮好,就不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