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他坚决待在客厅里,甚至不朝花园看一眼,天知道这有多难!“最好是立刻解释清楚,”德-拉莫尔小姐想;她独自去了花园,于连根本不露面。玛蒂尔德到客厅的落地长窗附近走来走去,见他正忙着向德-费瓦克夫人描绘莱茵河畔山丘上倾圮的古堡,这些古堡为山丘增色不少。对于一些客厅称为才智的那种感伤的、别致的句子,他已开始用得不错了。
于连以后几天的表现,他也一定会赞同。
如果德-拉莫尔先生当了部长,于连可望得到一个主教的职位;然而,在他眼里,这些重大的利益都仿佛蒙着一重薄纱,他只能在想象中模模糊糊地看到,而且可以说还离得很远。可怕的不幸把他弄得疯疯癫癫的,生活的全部利益都在他和德-拉莫尔小姐的关系之中。他估计经过五、六年的细心呵护,他会重新被她爱上。
他强迫自己,努力在玛蒂尔德眼中显出已经痊愈的样子,这使他的全部精力消耗殆尽。他待在元帅夫人身旁,没有一点几活气;甚至他的眼睛也失去了全部的光芒,仿佛处在极端的肉体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