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油然而生,她高傲地朝他走去,眼泪也不流了。
整个动作自始至终非常缓慢,足有一分钟。德-拉莫尔小姐惊奇地望着他。“这么说,我差点儿被我的情人杀死!”她对自己说。
她站在刚把剑挂回去的于连面前,一动不动,凝视着他,眼睛里不再有仇恨了。应该承认,此刻的她是很迷人的,肯定从未有女人比她更不像一个巴黎玩偶(这个词是于连对这个城市的女人最严重的批评)。
“我的天主!她多美啊!”于连看着她跑了,说“就是这个女人不到一个礼拜之前曾经那么狂热地投入我的怀抱这样的时刻一去不复返了!而且还是由于我的过错!在她采取一个如此不寻常、对我如此重要的行动的时刻,我竟无所感觉!应该承认,我生来就有一个很平庸很倒霉的性格。”
“去哪儿?”德-拉莫尔先生问。
“对不起,不行,您留下有更重大的使命,如果要走,也是去北方甚至,用一句军事术语,我命令您在府中待命。您外出不得超过两个或三个钟头,我可能随时需要您。”
“这么说,”他想“我走开都不行!天知道侯爵把我留在巴黎多少天;伟大的天主!结果我会怎样呢?没有一个朋友可以商量,彼拉神甫连头一句话都不会让我说完,阿尔塔米拉伯爵会建议我参与什么阴谋。
“谁能引导我?我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