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和我,我们俩的价值已经衡量过了,汝拉山区的可怜木匠占了上风。”
于连喜不自胜。他不得不下楼到花园里去。他把自己锁在里面的那间屋子,他觉得太狭小,喘不过气来。
“好吧!”他像摩非斯特那样笑着对自己说“我比他们有更多的聪明才智,我知道怎么选择我这个时代的制服。”他觉得他的野心和对法衣的眷恋膨胀起来。“有多少红衣主教出身比我还低,而他们掌过大权!例如我的同乡朗倍维尔。”
“达尔杜弗也是毁于一个女人,他并不比别人坏我的回信也可能被出示我们找到了下面这种办法来对付,”他用强压住的残忍口气慢慢地补充说“我们要在回信的开头引述崇高的玛蒂尔德的来信中最热情的句子。
“不会,因为我武装得很好,谁都知道我有朝仆人开枪的习惯。
“且慢,贵族先生们,我知道这种马基雅维里式的小伎俩;马斯隆神甫或者神学院的卡斯塔奈德神甫不会干得更漂亮。你们把这封挑衅的信抢走,我就会变成科尔马的卡隆上校第二了。
应该承认,于连的目光是残暴的,脸上的表情是丑恶的,显示出纯粹的罪恶。这是一个正在和整个社会作战的不幸的人。
代书人抄,他自己则给富凯写信:他求他保存一样珍贵的东西。“但是,”他停下笔,对自己说“邮局的书信检查处会拆开我的信,把你们要找的那封信给你们不,先生们。”他到一家新教徒开的书店里买了一本很大的圣经,非常巧妙地把玛蒂尔德的信藏在封面里,然后打包,由邮车送走,收件人是富凯的一个工人,巴黎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怎么!小姐,”他给玛蒂尔德写信“是德-拉莫尔小姐经她父亲的仆人阿尔塞纳之手,把一封太有诱惑力的信交给汝拉山区的一个可怜的木匠,无疑是为了玩弄他的单纯”然后,他转抄刚才收到的那封信中含义最明显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