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他两个钟头,一定要把出面人刚从交易所送来的钞票送几张给他。
“说吧,我的朋友。”
这个举动使侯爵很开心。晚上,他讲给彼拉神甫听。
“他今天早晨的态度是高贵的,”侯爵想“而我要让他成为贵族。”
“到伦敦住上两个月,”他对于连说“特别信使和其他信使会把我收到的信连同我的批语送给您。您写好回信,连同原信再给我送回来。我算了一下,要耽搁也不过五天工夫。”
于连是怀着怎样一种仇恨、近乎厌恶的感情踏上英国的土地的,我们就不去说了。我们知道他对波拿巴怀有狂热的激情。他把每个军官都看成哈得逊-洛爵士,他把每个大贵人都看成巴瑟斯特勒勋爵,圣赫勒拿岛上那些卑鄙的事就出于他的命令,他得到的酬报就是当了十年内阁大臣。
“您生来不凡,我亲爱的索莱尔,”他们对他说“您天生一副冷脸,距现时的感觉千里之遥,我们用尽千方百计而终不可得。”
就实现不了了。”
他不顾他那些浪荡朋友的反对,一定要去看望着名的菲利普-范恩,自洛克以降英国唯一的哲学家。他见他的时候,他正要结束第七年的监禁。“在这个国家里,贵族是不开玩笑的,”于连想;“而且,范恩已经声名扫地,备受诋毁”
“对暴君最有用的观念是上帝的观念,”范恩曾对他说。
他回来后,德-拉莫尔先生问:“您从英国给我带回什么有趣的思想?”他不说话。“您带回什么思想了,有趣还是没有趣?”侯爵又急急问道。
“第二,在英国上岸后,机智和才华都要贬值百分之二十。
“该我说了,”侯爵说,
“跟我们那些大外交家们说话,真不知如何是好,”于连说“他们动辄进行一本正经的讨论。如果说些报纸上的老生常谈,您就会被当成傻瓜。如果胆敢说些真实的、新鲜的东西,他们就会大吃一惊,不知回答什么好,而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他们会派大使馆一等秘书来对您说,您失礼了。”
“请原谅,”于连说;“我每个礼拜一次去国王的大使那里吃晚饭,他是个最有礼貌的人。”
这枚勋章让于连的自尊得到满足,话也多得多了。他自以为不那么经常地受到一些可能引起不礼貌解释的话的冒犯了,或者成为这些话的目标,而在热烈的谈话中,这种话的含义不是一下子就能听出来的。
德-瓦勒诺先生告诉他,他们刚刚发现德-莱纳先生是个雅各宾党人,于连暗自觉得非常好笑。事实是这样的:选举正在准备中,新男爵是内阁推荐的候选人,而自由党却向实际上极端保王的省大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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