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松视为流放。他的视力极差,又偏偏酷爱吃鱼,于是端上来的鱼就由他先把刺挑干净。
贝藏松主教是个风趣的人,饱尝流亡之苦,但并未被压垮;他已然七十五岁,对十年后发生的事情极少关心。
“这一位可清醒着哪,我向您保证,主教大人,而且他带来一个大新闻:还呆在您的教区的唯一的詹森派教徒辞职了。这个可怕的彼拉神甫终于懂得了说话意味着什么。”
代理主教想趁机说句话,谈谈选择继任者的事。主教不准备谈公事,对他说:
有人叫于连。“这下我要处在两个审问者中间了,”他想。他觉得他从未这样勇气十足。
在省府的宴会上,一位小有名气的年轻姑娘朗诵过一首歌颂玛大肋拉的诗。他正在谈文学的兴头上,很快便忘记了彼拉神甫和其它公事,和这位神学院学生讨论起贺拉斯是富还是穷的问题。主教引证了好几首颂歌,不过他的记忆力有时不大听使唤,于连马上就把整首诗背出来,神情却很谦卑。使主教惊讶不止的是于连始终不离闲谈的口吻,背上二、三十首拉丁诗就像谈神学院里发生的事一样。他们大谈维吉尔、西塞罗。最后,主教不能不夸奖年轻的神学院学生了。
“主教大人,”于连说“您的神学院可以向您提供一百九十七个更配得上您的盛赞的人。”
“我可以用官方的证据支持我有幸在主教大人面前说的话。在神学院的年度考试中,我回答的正是此时此刻获得大人赞赏的题目,我得了第一百九十八名。”
“是的,主教大人。我一生只走出过神学院一次,就是在圣体瞻礼那天帮助夏斯-贝尔纳神甫装饰的大教堂。”
主教命人拿来饼干和马拉加酒,于连又吃又喝,德-福利莱神甫更不示弱,因为他知道主教喜欢看人吃得胃口大开,兴高采烈。
对于这位高级神职人员的惊异,于连老老实实回答说神学院的图书馆里没有这位作者的书。
主教让人拿来八册装璜考究的书,并在第一卷的书名上方亲自用拉丁文给于连-索莱尔写了一句赞语。主教向以写得一手漂亮拉丁文自炫;最后,他以一种与谈话截然不同的严肃口吻对他说:
于连抱着八册书出了主教府,大为惊奇,这时,午夜的钟声响
icltibidixerunt?(他们跟您说了些什么?)”他一看见他就高声同道。
“说法语吧,重复主教大人的原话,不要增也不要减,”神学院前院长说,口气严厉,态度也十分地不雅。
两点钟响了,他听完详细汇报,让心爱的学生回房间了。
第二天早晨,于连在同学们和他说话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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