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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在大门之外，还有你的人手在待命。我要是从那走，是不可能活着的。所以啊，我选了另一条路。我听说，这片海域有个会吃人的海妖。您说说，要是我们同时落入其中，谁会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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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冉紧紧扯着那人的衣领，身子向后一翻。他死命用仅存的手脚展开了挣扎，却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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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几秒钟，两人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栏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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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执行官（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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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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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述的声音完全变了，尖利到她自己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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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接收到信号，越过她猛地向前冲去跨过栏杆，试图追上自由落体直冲水面的木冉，将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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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几乎就要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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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恐惧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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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海面越近，恐惧感越发剧烈，它的行动也越发透出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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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背“指令”本就让千述脑中被隐隐的疼痛感折磨，恐惧则是将其进一步催化，她要扶着栏杆才能勉强站稳，再无法控制着颤抖不止的它做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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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执行官变成一个微小的点，消失在平静无波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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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为距离太远，她和她的那部分也断了联系。它不再按她所想行事，徘徊于海面之上，被浓烈的恐惧和懊悔两种情绪所侵扰，像犯下大错的孩子，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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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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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就这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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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找到执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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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千述无比清晰地想到了柴曳那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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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好以后的道路了。如果还能有以后的话……她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守在执行官的身边，保护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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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是她唯一要遵守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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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述再没有任何犹豫，翻身跃下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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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水面只剩五米远时，她重新建立了与它的联系。它及时行动，帮她抵御了一部分冲击，才没让她被海水巨大的冲击力拍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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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之下，是与海平面上截然不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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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天灾之后的海域已发生异变，海面隔绝了所有的光，让底下只剩一片化不开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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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温极低，冷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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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述能感觉到，她和身边的它都在颤抖。那一半是因为恐惧和疼痛，一半是因为黑暗和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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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识在逐渐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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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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