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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朔荀俯身逼近,双手按在沙发两侧,望着身下的少女,眸色愈深。
“你给池宴买过衣服?”
阴影盖在了她的身上,像是囚困。
“嗯。”时穗点头,全然不知危险般,理所应当的说,“他给我买过衣服,我就给他买衣服。”
裴朔荀这才想起,最最开始的重逢,是他坐在车里,看着池宴给她送衣服。
又想起之前对她无知的评价,嘲讽她是因为钱所以接近池宴。
他的心脏被狠狠刺痛了一下,泛起酸涩的苦。
“对不起。”
“嗯?”时穗茫然的抬头看他,看见漂亮的桃花眼泛着湿气,悲伤的情绪笼罩。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但时穗还是大声:“没关系!”
裴朔旬真的、真的没有见过这么乖的时穗,声音很甜,说话的时候笑的也很甜。
可心里的酸涩如潮水汹涌,桃花眼底涌起晦暗的妒意。
——她是不是用这么甜的声音对池宴说话,是不是在池宴面前一直笑得这么甜,所以池宴被蒙了眼喜欢她。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池宴是被她乖巧的模样给骗了,可现在却发现,乖巧的样子,也是她。
只是不会在他面前听话罢了。
他喜欢她带刺反抗的样子,同样也喜欢她温顺乖巧的模样。
……
裴朔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脸颊,掌心温热却带着他冰凉的情绪。
时穗略显迟钝的愣了下,没有躲开,手指犹豫了下,抬起手也去摸对方的脸颊,指尖划过了他的眼尾,卷起一层湿意。
“陈洵,你是在伤心吗?”
“是呀,我很伤心。”他摸着她的脸颊,指腹停留在她的唇角,哑声,“穗穗哄我一下好不好?”
“好呀!”
裴朔旬的眼睛像是被点亮,撑在她两侧的手掌搂住她的腰身。
时穗一把把他推开,眼睛发光的盯着茶几上的蛋糕:“那我们就吃蛋糕吧,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
裴朔旬被推倒在沙发上,视线望向已经坐在茶几前的少女,她已经迫不及待在拆包装盒。
揉了揉太阳穴,沙发上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铺满大颗车厘子的蛋糕,搭配巧克力和朗姆奶油,夹层也满是车厘子和黄油法式薄脆,诱人的酒红色和香甜的气息。
摆好蛋糕,在上面插上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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