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碧宫,这算是看在我七八年在青碧宫都没有出过错的轻罚,但太后知道瑶月若是没了,皇上便会没了。”我抬眼看着他,果然他惊讶的呆住了,“沈大哥应该两年前听说过皇上下过一次罪己诏准备退位,那一次就是瑶月重病几乎救不过来,当时我就在瑶月身边亲耳听到皇上说:你若不在,朕也不久矣。”我低头看着放在桌上交叉着的自己的双手,继续很艰难的说下去:“沈大哥,你应该知道,那一年若是瑶月死了,我们一宫人便都得陪葬。”说完我便想窗外看去,岸边芙蓉柳树生机盎然,湖面上有白鹭翩飞或立于树端将头插在羽毛中歇息,耳中莺啼雀闹的,如此美景我却没有一丝的感触。“如今瑶月要那两万俘虏的命,平她心中意难平,不想皇上竟没有回答她,以致不时呵血,太后为此焦虑万分。”我停了一停,调整一下自己的说话节奏:“太后的意思是无论如何得保住她的命等待扶持信王立储成功。”沈真彦陷入了沉思中,我略停了一停又接着说:“太后的意思大皇子是个何不食肉糜的无用之人,如今由皇后抚养,若落在外戚手中必然是个傀儡,这国泰民安才没有几年,如若天朝再起内乱,如何向祖宗向黎民百姓交代。且这两万北戎精兵俘虏若趁我朝有异动之时趁机暴乱,元合京难的教训岂不白受了。”我小心的观察他的脸色,他双目凝神似乎是真在权衡利弊,我又接着说:“如今朝野内外安享太平数年,大多想着的是将北戎俘虏发作奴隶好一泄仇恨,何况两万人也是增加徭役人力的办法,自然反对多于赞成。沈大哥,你应该是知道那北戎人是如何凶残,如若发配做了奴隶一或不堪忍受,倒给逼成反抗,那些精骑多半想的是死也要垫上几个,岂不祸害一方?元合那两年我是在京中度过的,深知北戎人的彪悍残忍,如今朝上文臣们多是跟随先帝南下避难,哪里知道这些厉害。”我一口气说完便静待沈真彦如何回话。“那你自己的想法呢?”太后和我都估计到了朝政和义正言辞在他只能是参考,太后那天晚上对我说:“信王立储是哀家唯一的路,也是你唯一的路,王家出手第一个便是对着你。”太后生了这一文一武两个儿子,文的做了皇上武的保天下,太后本可以从此安尊享贵,可如今却落得风雨飘摇百般筹划,我望着沈真彦不觉苦笑了一下:“鱼欣复城之后就进了慈吟宫,太后的路就是鱼欣的路。”我依旧望着窗外的湖水,波光滟潋,望久了便觉得有点头晕。“沈大哥,我人虽在青碧宫,外头看着犹如桃花源一般,暗则我是太后在外的使者,如今王家已经两次对我下手,慈吟宫与信王已退无可退。太后的意思是既然盯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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