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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太一直望着我:“给我!将那块木炭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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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而林老太太一看到我犹豫,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立时向林伯骏望了过去:“伯骏,快付他钱,不论他要什么价钱,快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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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骏的神情,相当难看,但他还是并不拂逆他母亲的意思,连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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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这种情形,倒轮到我来尴尬了,因为林伯骏怀疑我来骗钱,如果我立时提出价钱来,那倒真像来骗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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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骏一面答应着,一面道:“娘,你我有一点话,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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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太立时生起气来,说道:“不用说,你不知道,不论多少钱,就算倾家荡产,也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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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太说得声色俱厉,林伯骏的脸色,更加难看。我在这时候,倒可以肯定了一点,那就是:林老太太,知道那块木炭究竟有什么特别,要不然,她决不会讲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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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林伯骏这种为难的神情,心中倒十分愉快,因为他刚才曾对我不礼貌!但是我也不想再僵持下去,因为我急于想从林老太太的口中,知道进一步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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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林老太太,价钱的事,可以慢一步谈,我先将这块木炭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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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说,一面提过了手提箱,打开,自手提箱中,取出了放木炭的盒子来,打开盒盖,交给了林老太太。林老太太立时双手,紧紧抱住了盒子,盯着盒中的那块木炭,面肉抽动着,神情激动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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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实在在,不明白她何以看到了一块木炭,会现出这样激动的神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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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林老太太才一面抹着泪,一面抬起头来,对我道:“卫先生,请你跟我来,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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