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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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三道:“是的,吉时一到就要生火,火口旁的火工,早已抓定了火把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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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有点不寒而栗:“可是,可是有人跳进了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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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三吞了一口口水:“是的,所以锣声响了之后,秋字号的火工头,一时之间决定不下,望着四叔,四叔也呆住了,这是从来也没有发生过的事,锣声在响着,一下,两下,三下,锣声只响四下,吉时就要过去,四叔下令:‘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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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霍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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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但是震惊,而且是愤怒。有一个人进了窖里,四叔居然还下令投火?要将这个人活活烧死?我用极其严厉的眼光,望定了祁三和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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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们两人,多少也应该有一点惭愧才是。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们也望着我,竟然毫无内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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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说道:“你们你们想将一个人活活烧死在炭窖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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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三立即道:“四叔是看到老五已经爬到了窖顶,才下令投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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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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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紧握着我的手,显然是她的心中,也感到了极度的震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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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三道:“以老五的身手而论,他可以将那人拖出来,而不延误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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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咕哝了一声,想骂一句“见鬼的吉时”但是没有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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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三停了片刻,望着边五,好一会才道:“火工立时将火把投进火口,老五也从窖顶的洞中,跳了进去。老五一跳进去,所有人全静了下来。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五,你可知道自己在窖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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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五道:“我不知道,我一跳进去,火已经从四面八方,轰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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