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蕴藏在一块木炭后面的隐秘

炭的工序之中，最大的一件事，一定由炭帮的帮主四叔，亲自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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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神秘的色彩，例如四叔在开窖之前，一定要在神龛前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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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三的叙述中，开窖有很像前膜拜我曾问祁三，炭帮崇拜的是什么神，可是祁三只说是火神，可能是祝融氏。由于炭窖和火的关系实在太大，他们崇拜火神，也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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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神之后，所有参加开窖的人，都用在神前供过的水，浸湿毛巾，扎住口鼻，这样，神就会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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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容易解释了，在氧气不充足的情形之下，木料在窖中燃烧，整座窖内，充满一氧化碳，一旦开窖，大量的一氧化碳，趁机逸出，自然造成极大的危险。而用湿毛巾扎住口鼻，正是防止吸入一氧化碳的最简单的方法，用什么水来湿毛巾都可以，供不供神，并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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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要来开窖的是一柄斧头，这柄斧头，是炭帮历代相传下来的。大斧一挥，封住的窖口劈开，四支人马，早已准备好，立刻连续不断，以极快的速度，传递水桶，向窖中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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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惊心动魄的一刻，窖中冒出来的毒气冲天，水淋进窖中去的声响，震耳欲聋，再加上参加淋水的人，动作又快，一路吆喝。一窖炭是不是成功，就要靠这时的工作是不是配合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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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水淋进窖中，再没有白气冒出来，整个烧炭过程就完成了，好几万斤的精炭，就可以出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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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三的确述中，我多少明白了何以炭帮的帮主，称为“四叔”因为在整个烧炭的过程之中“四”这个数字，占着极重要的位置。每一段木料，是四尺长短，炭窖的火口是四个，木料在窖内，堆成四层，烧炭的时间，是四日四夜，几乎每一个程序，全和四有关“四叔”的尊称，大概由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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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三在讲述的时候，十分-唆，有的时候，还杂乱无章，有时更加上很多无谓的确述，像在拜神之类的仪式，他就连比带说，足足讲了近半小时，这些，我全将之略去，只要明白简单扼要的烧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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