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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的声音犹豫之至:“倮倮人又不会在头上刻着字,可是哥哥却是留着三撮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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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那更容易解释了,入乡随俗,满山都是三撮毛,忽然冒出一个冲天辫来,那多碍眼,对小孩子也不会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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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望着我,神情越来越是茫然,忽然她握住了我的双手,道:“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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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之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害怕,在继续分析:“只有那样,令尊才会觉得救命之恩,无由得报,两人成了至亲至爱的夫妻,还有什么报恩报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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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仍然望着我,欲语又止,我更加觉得我的假设大是合理,又道:“你还记得吗?你一见到韩夫人,就有十分亲切的感觉。她一听到你是白老大的女儿,便盯着看了你好久,那必然是她也有点知道令尊和她姐姐之间的事。而你感到亲切,那更自然了──韩夫人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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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说出来,白素一伸手,遮住了我的口。照我的假设,推论下去,韩夫人应该是白素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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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日,韩夫人要我们帮助去找的姐姐,极有可能,是白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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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若是早推测到这一点,自然不会拒绝。可是现在,连万里寻姐的韩夫人,也下落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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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点,我拍案而起:“这就走,我和你一起去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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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一听,双眼泪花乱转,声音哽咽:“不必去找了。若是倮倮人的烈火女,倒还值得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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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是讶异:“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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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又重复了一句:“我好害怕,你想想,我母亲如果是大帅府的大小姐,有什么理由爹离开苗疆,她不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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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当然是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一直在说“害怕”而我直到这时才明白。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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