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部救命之恩难以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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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自然是有感而发的，白素立时有了同感，她也低叹了一声。可是何先达和韩夫人自然不明白，何先达还说了一句：“所以，才用颜请卫先生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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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达的话，说得客气之极，也证明他们真的想我出手帮助。可是我在想了一想之后，还是道：“两位，不是我一再推辞，而是我实在没有必要走这一遭——有这小虫在手，苗疆之行，必可畅行无阻，就算是再不通世事的生苗，也知道什么是蛊，根本不需要蛊苗再派人保护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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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是望着何先达说的，何先达是江湖汉子，自然知道我这番话通情达理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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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何先达的神情，分明也认为我的话很对，可是他斜眼看着韩夫人，神情相当为难。这说明要我到苗疆去，是韩夫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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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韩夫人望去，只见她和白素互握着手，神情仍然十分紧张。我又摇了摇头：“韩夫人，若是你真想有蛊苗随行，也不必我去，我把如何可以到达蛊苗所在处的路线，详细告诉你，你们必然可以找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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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说了之后，韩夫人有些意动，我又道：“事实上，你们进了苗疆之后，只要在有苗人之处，把这只铜盒亮亮相，根本不必打开盒盖来，就必然不出三日，必然有蛊苗向你们接头，到时，提我的名字，提猛哥的名字，就一路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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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十分用心地听着，现出了相当放心的神情。白素在这时候，忽然向我使了一个眼色，又向楼梯望了一下。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叫我上楼去，有事要和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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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留客人在楼下，自己到楼上去商量事情，自然不是很有礼貌的行为，但白素既然有此表示，一定有她的道理——她绝不是行事不知轻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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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向韩夫人和何先达明话明说：“两位请稍等，我和内人有点事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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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也现出十分抱歉的笑容，我们两人身形一闪，就并肩窜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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