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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道:“自然是那一族——卫先生曾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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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大是奇怪:“韩夫人去见他们干什么?莫非令姐的失踪,和蛊术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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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皱着眉,半晌不说话,这才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蛊苗在苗人中的地位十分高,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我要到苗疆去找人,说不定要找上三年五载,不知要见到多少生苗熟苗蛮瑶倮倮人只要能有一两个蛊苗伴行,就安全得多了。不然,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凶险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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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的这番话,听来十分有理,找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是我听了之后,总觉得有点不尽不实,觉得她有隐瞒事实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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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既然不准备帮助她,自然也不必深究了,所以我只是淡然道:“蛊苗自视甚高,不见得肯受聘做人的保镖,而且,韩夫人,实话一句,生离死别,固然令人神伤,可是苗疆之大,千山万壑,要去找一个人,无异是大海捞针,不会成功的。”韩夫人低下头,有半分钟的沉默,这才道:“我有办法使蛊苗派出人伴我行走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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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的劝说,根本不听,拚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令得我有些生气,我提高了声音:“我和他们的关系很好,但即使我出现了,开口求他们,也未必会有结果。蛊苗的地位极高,酋长更如同所有苗人的天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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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的回答,却大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并不需要卫先生出言相求,我另有办法令他们答应我的要求,只是请卫先生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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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冷笑了两下:“请问是什么办法?如果无效,我岂不是白走一趟?如果他们看我的面子,派出人来陪伴你去找,又岂不是成了我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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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用心听我说着,又低下头,想了一会,才向何先达作了一个手势,何先达自身边取出一个布包来,一看到那块布,我就呆了一呆。布已经很旧了,织在布上的图案,也都已褪色,可是还是可以辨得出,那些图案,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昆虫蜘蛛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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