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陈谷子烂芝麻的往年事

脸，白里透红，小伙子才会说几句话，身子倒是很粗壮的，我也曾向令尊问了一句：嫂夫人呢？怎么不请出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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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说到这里，也现出了怪异莫名的神色来，停了好一会才继续下去：“我和令尊是那么深的交情，怎么也想不到，我说了一句那么普通，又合情合理的话，令尊会突然大怒，他一翻手腕，就掣出了一柄匕首来，青筋毕绽，脸涨得通红，大喝：是我的朋友，再也别提起这两个孩子的娘，要不，现在就割袍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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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双眼睁得极大，神情骇然：“在这种情形下，我还能说别的吗？只好连声道：不提，不提。不提就不提，一辈子再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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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兄妹两人听得老人家这样说，不禁面面相觑，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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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人家又作了一点补充，倒令他们多少有了一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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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看到兄妹两人失望的神情，不免叹息：“在江湖上讨日子的人，讲的是一个‘信’字，答应过不提的，自然不能再提，我后来和很多老朋友，背着你爹，大家讨论过这事，都一致认为，白老大可能在女人面前栽了跟斗，他是个好胜性极强的人，所以就再也不愿人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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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又安慰白素兄妹：“令尊说等你们长大了就告诉你们真相，那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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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兄妹无可奈何，正要向老人家告辞的时候，老人家又道：“我那次见到你们兄妹两人，令尊才远游回来，他是三年前出发的，先是到四川去，和当地的袍哥联络，陆续有人在四川各地见过他，后来，足有两年，全无音讯，我见到他的时候，只觉他满面风尘，显然是远行甫归，连说话也有四川音，小女娃——那就是你，颈间还套着一个十分精致的银项圈，看来也像是四川、云南一带的精巧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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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两兄妹连忙问：“那么说，我们的母亲，有可能是四川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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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令尊足有两年不知所踪，谁知道他和什么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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