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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王其英听得我那样说法,只是呆呆地站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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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一张椅子指了一指,又道:“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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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的反应好了些,转过头去,向那张椅子,望了一眼,他慢慢转过身,向前走去,来到了椅子之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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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使我十分高兴,因为他终于听得懂我的话了,只要他可以听得懂我的话,我们就可以交谈,自然,我也可以弄明白他究竟遇到了一些甚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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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坐了下来之后,我倒了一杯酒给他,他也很正常地接过了酒杯,可是却呆呆地望着我,我自己也举着一杯酒,先当着他的面,一口喝干了酒,他也学着我,一口吞下了半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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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下了半杯酒之后,吁了一口气,神情好像活动了些,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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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其英没有甚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侧着头望定了我,像是在考虑我这样问他是甚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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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道:“你一定还记得,那天在街上,你撞在我身上,要将一柄金钥匙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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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一讲到“金钥匙”三个字之际,王其英陡地震动了一下,抓住空酒杯的手,也有点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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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使我更高兴,因为他对这件事,至少对这柄金钥匙,已经有了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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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催促他,等着他的反应。我等了很久,才听得他喃喃地道:“那柄金钥匙,我要卖给人家,可是没有人要没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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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他那样讲,我猜想除了我之外,他还曾试过去向别人兜售,但是结果,当然是卖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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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一口气,正想说话,王其英的神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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