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几日都需要在床上静养,再开一些调理气血的药物即可。”
否则,脑袋被踩上一脚,那可是真的回天乏术。
傅归意把人抱起来,步履走的飞快,但又十分平稳,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人,尤其是脑袋受伤者,不易颠簸。
傅归意十分清楚,所以她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太子如此明目张胆,看来是决议撕破脸皮了,他在赌,赌皇帝会偏向哪一个?
傅归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寻宝鼠此刻缩在里面,害怕倒不至于,只是尾巴一甩一甩的,显然还是有些生气。
傅归意把老鼠捧出来,放在一旁,从柜子里翻出几个核桃,递给了寻宝鼠。
寻宝鼠高兴的“吱吱”叫唤两声,抱着核桃滚去一边。
这把剑剑刃有不少豁口,因为对战科日旗,剑刃已经卷了,成了一把废剑。
如果皇帝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自己也无需再伪装下去,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忠臣,她现在并不忠于皇帝,也不忠于大周,只忠于一个人而已。
现在还不是时候,傅归意明白这一点,万事都不能太急。
傅归意伸手握着对方的手,冰凉的唇吻着手背。
傅归意有些懊恼。
对方明明是个心怀不轨的肮脏家伙。
沈梨在丹药瓶和符纸上都贴了标注的,虽然字有些歪歪扭扭,但很明显这是为了方便傅归意使用。
就是怕关键时刻傅归意用不着。
又翻找了一下,总算是找到了苏醒丸,这东西应该是给外人使用的,因为自己要是昏迷,也没办法给自己用。
她伸出手指,细长的手指只扣住了沈梨下巴,习武之人只要稍微用力,唇瓣就能很轻松的被掰开。
丹药放在嘴唇中,沈梨却没有吞咽的能力。
可是,傅归意舍不得用这种方法。
这才让药丸被吞下去。
也幸好这是打马球的场地,都是柔软的沙子,沈梨才不至于被摔的十分惨,否则要是磕在尖锐的石头上,那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但即便脑袋再疼,沈梨也认得眼前的人,那是日日相对而笑,同床共枕之人,她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我在。”
“太子让人敲了汗血宝马的头,它才会失控把我甩下来的。”
“他从一开始就想置你死地。”
“为什么是我?”
沈梨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到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世,公主殿下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女儿,要是死了,太子肯定会被追责。
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奴隶出身,武功又不高,约等于没有。
“因为他不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