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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记者脸上的讥讽之色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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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连德继续道:“防疫昼夜不歇,医护人员疲惫至极,赵大人一日至少三餐供应,因为缺人手,他亲自下厨。为防止疫病传播,我们所穿衣服每日要进行消毒,赵大人亲自动手为我等浆洗消毒,你可听说有哪位达官贵人可愿意屈尊降贵?别说屈尊降贵,恐怕除了赵大人,旁人甚至对疫区避之不及。再告诉你们一件事,赵大人防疫时染病,只是他身子骨强健,两日即自愈。你们肯拼上性命来做这些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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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医学代表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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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料到远东屠夫居然肯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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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凤全嘴硬:“那他杀人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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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连德冷冷道:“当时许多染病而死,或被百姓丢弃在外冻死的患者不计其数。他们尸体携带鼠疫杆菌,随意抛弃野外,只要天气转暖,病菌便要卷土重来。不信可问问各国医学代表。解决办法唯有一种——焚烧尸体。伍某提出的建议,却也不敢挑战国人死者为大之观念。伍某请求赵大人帮忙,赵大人承担骂名,伍某每念及此便要心痛,有心澄清,可赵大人不允,赵大人说抗疫者为英雄,理应承此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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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各国医生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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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抗疫的医护人员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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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凤全打量周围,见记者纷纷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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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嘴硬:“赵传薪掌掴太子太傅,以下犯上,这又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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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连德一拍桌子:“鼠疫岂是儿戏?一旦携病菌者出关,鼠疫将传至京城乃至于河北、南方等地。谁能承担此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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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凤全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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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交头接耳,嘁嘁喳喳讨论,朝他投来鄙夷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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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连德指着会场:“就算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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