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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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狂面容上沾染着喷溅的血迹，疯魔的女人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寒芒的匕首，猩红的血液从刀身上缓缓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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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弯下腰，扭曲得不似人的面容朝着曲晚缓缓靠近，将她脆弱的神经拉伸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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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像海浪一样席卷而来，剥夺她呼吸的能力，冰冷的浪潮让她浑身发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岸边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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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曲晚意识快要溃散的时候，一声闷哼将她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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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转头朝着声源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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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瘫坐在地上，背靠着茶几的身子歪斜着，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生命力快要流逝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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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死死捂住肩膀，滚烫的鲜血从手指间涌出，染红了半边衣衫，殷红刺目的血顺着垂落地面的衣摆晕开，在地面汇成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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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曲晚便目眦尽裂，身前的女人也被她忽视，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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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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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晚从噩梦中惊醒，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紧贴在肌肤上，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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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然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手里紧握着那片已经有些融化而变得粘稠的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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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空洞又茫然，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梦中缓过神来，呓语般不停叫着云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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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夜，曲晚不可避免地发烧了，脑子变得昏昏沉沉，视线也跟着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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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无比感谢，回忆是一块清晰而尖锐的碎玻璃，深深地扎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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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让她没法过多思考，记忆也随之变得混沌，她依旧疼着，但起码没那么容易找到刺痛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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