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要忍受强烈的眩晕感,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一动不能动,意识模糊地任疼痛独自折腾。
可她难受得什么也吃不下,自然什么也吐不出来。能做的只有在彻底脱力前回到床上,地上太凉,她要是倒在地上,人多半是要废的。
这自然是玩笑话,她可扛不住雷劈。
玄关处传来响动,曲晚带着自身寒气进屋,脸上的表情阴沉沉的,眼眸半垂,长睫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遮挡住眼中的莫测。
曲晚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云芷不说话,不进去也不离开。
“云芷,你知道我给周玖悦带吃食的事,对吗?”曲晚眸色晦暗,沉默了一晌问道。
曲晚继续说:“我和她只是同学,上学的时候她帮了我很多。”
云芷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曲晚忽明忽暗的眸光,她的嘴欲张不张,像是被两股力量纠缠,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或者要不要开口。
“……那你知道玖悦对莴笋过敏吗?”
曲晚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明白,但连成一句话,却让她疑惑难解。
或许她应该把手里的碗用力摔在地上,或者直接朝曲晚头上砸去,但她没有,她没有摔东西的习惯。
云芷转过身,背靠着案台支撑近乎瘫软的身体,手死命叩住案台边缘,力气大得指骨都似要断裂,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她看着曲晚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失声一般,喉间空荡荡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最后只能抿紧,静静地回视着眼前人。
对着一颗被绝望和痛苦抽打得血肉模糊的心脏,她依旧手不抖眼不眨抓了一把盐用力摁上去。
云芷,你那天到底为什么去医院?你知不知道隔壁一家一个月前就搬走了,房子还没租出去现在还是空着的?你又为什么要去见周玖悦的主治医生?”
云芷突然没忍住笑了出来,牵扯到伤口,嘴角的笑意却加深了几分,轻轻地笑出了声,自虐般将胸口的剑拽出来。
自己有多在乎曲晚,多关心她的生活,她的生命里出现一个特殊周玖悦云芷怎会不知道?又怎会不感激?
她云芷从来不是心善的大闲人,能有多好心?能有多耐心?做到这种地步,一是感激,二便是爱屋及乌。
这是误会,本可以解释清楚,可云芷忽然觉得累了,好累好累,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直接闭眼入睡,再也不要醒来。
在曲晚心里,她到底是怎样一个自私自利,居心叵测又不分好歹的人呐。
第一次觉得她如此的陌生,自己竟好像从未认识过她,至少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过她的残忍。
而那个单纯美好,眼神清澈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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