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曲晚冷了脸色，声音也沉了下来，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干嘛呢？”

忽然听见自己的全名，曲晚愣了一下，仿佛心上突然被刺了一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云芷感觉自己的腕骨快要被折断了，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想玩，我不喜欢，你玩，我不干涉，我在外面等你，等你玩够了，玩累了，然后回家，有什么问题？”

曲晚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放开她，两人无声地对峙着，谁也不退让。

这次没人再阻拦她，只是刚离开包间，便听见了一声怒骂，紧接着就是各种物件砸地碎裂的声音。

窗外是空无一人的后街小巷，只有落叶还在行走，悠闲自在，脚步清脆。

云芷并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手脚都麻木冰凉到失去知觉，她刻意地不去回想过往，但还是迷失在这当下。

那人穿着花衬衫，打着花领带，领口还别着一副夸张的墨镜，双手插兜地朝云芷走来。

云芷意识还在飘散，听见声响便下意识地回头，却忘了如往常一样扯出虚假的面皮戴上。

那感觉就像走在荒无人烟的大漠，路过一丛灌木，却惊扰了正在休憩的毒蝎，心脏骤然停漏，全身的血液都凝固。

毒蝎却并不理睬他的恐惧，转过了身，毒蜇不经意地扫过入侵者裸露在外的皮肤，卧在沙石中继续安睡。

这个称呼似乎对来人而言是一种轻视，羞恼的情绪让他忘记了先前的惊寒，语气不善道：“叫谁呢？”

慕思琛估计没想到云芷这么好脾气，准备好的骂词没用上，只得“嘁”了一声，看着云芷的眼神颇为不爽：“你这样的货色，真不知道晚哥怎么看上你的，你又是怎么好意思缠着她不放的。”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反倒是给自己憋出一阵气闷的内伤，慕思琛眯了眯眼，声音中融进了几分危险的气息：“你好像不太听得懂人话。”

这句话曾从无数她看不清面容的人的嘴里吐出来，她都充耳不闻，徒然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竟有一丝清明的感觉：“但她不可能永远这么无所顾忌，你们也是。”

“死缠烂打…”云芷垂眸，细细嚼着这个词，一一比照过往的记忆，竟也觉得十分契合，不禁笑了，“那就死缠烂打下去吧。”

不知为什么，慕思琛看着这个冷漠从容的人，她神色茫然地捂着心口的样子，蓦地让人心里一紧。

“多谢你为小晚着想了，你们是结束了吧，那我便将小晚带回去了。”

云芷回到包厢，像是没有看见满屋狼藉，也感受不到那一双双冷寂又满含厌恶的目光。

曲晚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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