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力气活。
碰上有求于人家的领导,还不收,故意假清高,三番五次才能送到,所以刘世雨不想在广庭大众之中宣扬。
“刘站长,羯羊十六只,其他都是老母羊,我让孟老汉把宰杀的羊用红油漆染红了,秋肥时节,都是些膘肥体壮,时令羯羊,其他老母羊也成色好。”
原水管员张宽极为谦恭,他眼睛贼溜溜,绕着刘世雨转,既不敢得罪刘世雨,又心有不甘。
你不是廉洁吗?怎么还送羯羊?
他敢怒不敢言,他也知道,这是江湖规矩。
正应验了余得先的那句话,有能力没关系,你是条龙你给我盘着,是只虎你给我打盹睡觉,所以张宽是心有不甘。
他的舅舅何惠明,可是县长啊,他以为大坝水管站长还不是探囊取物,当个小站长,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给刘站长养羊,种地。
刘站长送羯羊,这是天经地义,江湖就有利益。
他也不是从一个失业煤矿工人,调到大坝水管站,也一样吗?
想到这里,张宽心里平衡了,一起做坏事,不怕你黑,就怕你不黑,他还指望舅舅何惠明重新当水管员呢。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大坝水管站油水大。
他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表面上还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一双眼睛紧盯着刘世雨。
只要刘世雨做出出格的事情,让他抓住把柄,不动他的奶酪,我们相安无事。
否则刘世雨就死悄悄,一份检举信,打一个擦边球,不死也得脱层皮。
护渠工薛长河说:“刘站长,二道梁渠道修缮款批下来了吗?”
大坝水管站也不都是小人的天下;正直的人也有,只是没有人尽其才。
薛长河是老护渠工了,大坝水管站是事业编制。
这几年水管站,被当做矜贫恤独之地。
陆陆续续调到大坝水管站,要么就是酒囊饭袋张宽,或者是歪瓜裂枣,要么就是枯树生华之辈。
要不是刘世雨,至今谭小莉还会待在家里,就能拿工资。
人多,干活的少,所以护渠工以一当十,老护渠工薛长河的两只眼睛,是一睁一瞎。
他不会站在任何一边,而是躲在一边暗中观望。
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人是环境的产物。
他看到刘世雨坚持原则,办事公道,原始的同理心萌生,几十年在水管站摸打滚爬,他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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