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他的话让凌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嘴里的葡萄瞬间不甜了

“你这个傻孩子啊”

“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他看着女儿俯下的身体，声音里有了颤抖

“说了，你看错了”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叉子，没有继续吃

凌玉的眼泪在黑夜里流的汹涌，她从未想过和父亲和解，那个好像从不会低头的男人，是被岁月磨得没了棱角，开始走怀柔路线？

他从别人那里打听到她曾是风大的教授，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凌玉没有再回风回是事实，他自己琢磨是不是因为他这个父亲

她没有接父亲手里的银行卡

嘴上答应着，他还是将卡片悄悄放到桌子上，站了起来，犹豫着扶上了凌玉的肩膀

“爸爸欠你太多了，不知道怎么弥补你”

凌玉泪流满面

空气里是久违的丰收的味道

“给你爸爸打电话了？”李女士问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父亲啊”王安亦听到母亲的叹息声，心里有些难过

“你找谁？”

王安亦看了眼电话号码，以为打错了

“王昌海呢？”她随即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儿子

“拿过来，爸爸看看谁呀”

“安安……你听我解释，我在……”电话那边是父亲有些慌乱的声音

她挂了电话，就看到母亲吃惊的眼神

她以前也是父亲捧在掌心的宝贝啊，老来得女，他到处炫耀，说她是上天的恩赐

“对不起安安，怪妈妈，都是妈妈不好”她看到女儿的样子，心疼不已

凌玉此刻百感交集，她站了起来，能看到窗外昏暗的夜色里，父亲蹒跚的背影，明明并不是很老的年纪，却有了老态龙钟的样子

她低头看到了盘子下的银行卡

床上，她听到王安亦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没有，有些睡不着”她在黑暗里捉住凌玉的手，亲了亲

许久

“为什么这么说？”凌玉翻了个身，面对她

“他是演员吗？怎么能这样切换自如，刚离婚就阖家团圆了？这么多年，他跟我妈都是假的吗？半生的陪伴就换来了这样的结局？”她替母亲不值

“你知道，我从小到大，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小时候曾想，我未来的那个人，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给我所有的温柔”

“安安……”凌玉摸上了她的肩膀

“只是有些感触罢了，你呢”她抱住凌玉

还没等王安亦开口，凌玉就爬了起来

“这是？”王安亦接过来问

“你神经病”王安亦哭笑不得，自己开玩笑的一句话，她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