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半年了,喜不喜欢风回?”她有时觉得凌玉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破碎感,让她忍不住想呵护她
“你准备以后做个牙医吗?”
“就因为这个学的口腔?”她有些吃惊,理由很单纯
王安亦好像明白为何凌玉沉默不语
凌玉过年还是回了趟家,因为不能让外婆一个人过年,父亲难得没有出去,看到她回来,对着她一阵讽刺,她已经习惯,没有生气
“我来拿点属于我的东西,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放心”
“行,你就这样有骨气,有本事别认我这个爹,扫把星”父亲依然骂骂咧咧
“从今天起,我们断绝父女关系,感谢你这点骨血,下辈子,别再见了”她站起来,忍着不争气的眼泪,转身就走
她只记得父亲终日酗酒,从不管她,外婆一开始还跟他们住在一起,照顾她,如果不是外婆她可能现在已经不在了
外婆看到这种情况,生怕给她留下什么阴影,带着她离开了父亲,独自抚养她
她一度以为自己是捡来的,自己去做亲子鉴定,明晃晃的亲子关系概率为9999999告诉她,她确实是亲生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别的父亲都是把自己女儿捧在手心,呵护备至, 她就成了被父亲追着骂得,厌恶至极的扫把星?
小时候,离岗亭几百里地的山上产名贵的药材,外婆就跟着人们进山采药,有时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拜托邻居照看她
她也会害怕地掉眼泪,可于事无补,她明白外婆的不容易,那时她就知道,眼泪什么用都没有,只会浪费体力,想着快点长大
然后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拿出回来时给她带的糖果,摸着她的头,问她甜不甜,她让外婆也尝尝,外婆咧着没几颗牙的嘴说再吃糖,牙就都没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凌玉不喜欢吃甜食,好像自己吃甜食有些罪恶感
只是外婆年纪已经大了,工作没有年轻人麻利,村里也体谅她,知道她自己养外孙女不容易,给她申请低保,给她安排工厂的一些杂活
她有时觉得自己真的拖累的外婆,她应该有个不用这么辛苦的晚年
王安亦只知道凌玉跟外婆一起生活,她不愿意刺探别人隐私,尤其凌玉这种有些敏感的人,她不想看到她眼里的悲伤
她已经挣到了学费,加上奖学金,平时再去学校食堂勤工俭学,这个学期就不需要外婆再给她汇款了。
现在她上了大学,高考还不错,很多家长找她来补课,所以暑假她就挣到了第一学期的学费
“周末有个相馆宣传工作,大家要不要去?”她摆弄着电脑,问舍友
“就是发传单,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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