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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看了看屋外,黄翠英弯着腰,正在菜地里拔野草,她心里面也堵得慌,并不是她不能理解自家老妈在想什么。
在黄翠英那个年代,日子过的艰苦不说,还被人戳着脊梁骂,说他们家是‘骡种’,骡子是马和驴子的杂交,生出来的骡子是不能养育后代的。
只因为母亲没有生儿子,就被说的抬不起头来,那时候黄翠英走在村里,不仅每天被村里人骂,回家还要被老太太说。
大伯生了两个儿子,所以老太太就偏心他们,家里有啥好事儿都是先说给他们听的。
重男轻女的观念,对母亲影响不是一般的大,纵使是老爸表面上平静毫无波澜,但她知道,在阮父心里也有一道深沟。
前些年,她考上了大学,父母的腰杆子才挺起来一些,虽然眼下已经是新社会了,可那时的烙印,却在老妈心里挥之不去。
如今她放弃大城市里的工作,回来种地,只怕老妈是觉得她脑子烧坏了吧。
就是没吃过苦头,才想着回农村扛起锄头去田里吭哧吭哧的干。
想到这,阮清眼睛里多了一抹伤感,是对爸妈的怜惜,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轻易的松口。
“你啊,别想那么多,你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心里心疼着你呢。就是不想你走我们的老路,吃苦受累的。”阮经天没遗漏女儿眼里的那抹神伤,心疼闺女的阮父自然是不舍的。
他这些年没少在两人之间做中间人,但他心里清楚,儿女大了,有自己的规划打算,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他们只要不给孩子拖后腿就行了。
“你妈在你上大学那会儿,我送你去上海上大学,她自己躲在屋里头掉眼泪,我是偷偷告诉你哈,你回头可不许说出去,不然你妈又该没收我的烟了。”阮父说着从烟盒里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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