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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起来，两腿一弯便跪在了楚时音身侧，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脖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把每一寸皮肤都排查过后，左星凝终于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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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昨晚是真的忍住了进食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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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的心声放松下来，呼吸也跟着恢复到正常的频率，眼前人忽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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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微的颤动，尚尚露出萌芽便被人掐断，可这没能逃过左星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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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发现，她和楚时音的距离，似乎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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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到所有想要掩藏的一切，都平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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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看到楚时音呼吸时胸口的起伏、灰调蓝的真丝睡裙上，那两条细细的肩带，还残留着颤栗的余韵、而它的主人正偏着头，躲避的姿态，却也将脖颈上的血管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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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肤不算特别白皙，但薄。皮肤表面透着健康的粉，因为薄的缘故，能十分清晰地看到皮肤下纵横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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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星凝艰难地把视线移开，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误把这个动作视为血族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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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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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胡乱扯了个借口，伸手在楚时音脖子上轻轻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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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的动作，蝴蝶振翅一样轻巧，然而有时候，动作越是细微，带来的存在感越是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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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音闭了下眼，听到左星凝又缩进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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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加个终于，即使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不到十秒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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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感知在被靠近后改变，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变得久远，连带着五感都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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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烧，左星凝浑身的温度都要高些，像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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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的记忆是熄灭的火星，被这团火引燃，再次熊熊燃烧了起来，连带着被她刻意遗忘的触感都浮了上来，被火光照得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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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音疑心自己是不是也发烧了，否则头脑怎么会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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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的脚步稍显匆忙，却没被任何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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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音拿了两颗鸡蛋敲进锅里，看着透明的蛋液逐渐变白、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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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星凝长大后倒是跟小时候两模两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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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认没认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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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音轻轻碰了碰颈间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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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没有认出，她都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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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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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药后，左星凝的烧总算退了，人稍微有了点精神，不敢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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