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才能静。
洗掉身上的汗渍,卿言觉得舒服多了,她转过身来,贴近宁远,笑嘻嘻的看着他:“看你给我洗得那么细心的份上,我也给你洗吧。”
说着,把宁远压在池边,拿着浴巾给他左搓搓右擦擦,洗的不亦乐乎。
“言儿,你的手腕不能沾水。”宁远轻握在她的手腕下端,制止她的行为。
“你别乱动,我用一只手就够了。”卿言不依,又把他转过身去。
宁远没办法,只得由着她。
“宁远,你喜欢我吗?”卿言轻抚着他背上左肩的伤痕,这是宁远十八岁那年在西域七国平乱时留下的,彼时卿言十四岁,已经能熟练的帮他换药了,“或者说,于我,只是年少时青梅竹马的情谊。”
“言儿,我钟意于你,你该早就知道的,怎可怀疑我对你的心意。”宁远急了,转身抱住卿言。
“可——”卿言回抱他,心中隐隐作痛。
“言儿,我不是故意要把你推开,我也深知在你心中我的分量,我不敢肆意,我怕你倔强的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是储君更是未来的女皇,如今的局势根本不容许如此,我护不住你。”宁远出口的话竟是自责,“清峡关一役,宁家军本就损失惨重,宁氏一族又尽是武将,朝堂上无法与文臣抗衡,虎视眈眈者皆盯着你犯错,若没有傅家,你拿什么跟晋王争。”
“别说了。”卿言打断他,这些道理她都懂,可一看到宁远的大度,卿言就心生怨怼。
“我不管什么文臣武将,我就要你说喜欢我,你快说。”卿言耍起无赖来。
“好,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宁远哄着她,心下了然。卿言愿用撒娇来缓和,如此算是彻底去除隔阂了。
宁远轻拍着卿言的背:“汤泉水温太高,不可久泡,我抱你上去。”
“嗯。”卿言乖巧的任由宁远抱着,裹着浴巾出了汤泉回寝房。
宁远把卿言放在床上,细细的给她擦干秀发。
“对了,这是瑞王殿下的信,你看看。”宁远递给卿言一封信件。
“哥哥的信。”卿言接过,打开快快浏览了一遍。
“大月氏?”卿言眉头轻蹙,似有些想不通,“大月氏虽与西域诸国相邻,却与秋戎相隔了整个西域,自秋戎对我大齐称臣以来,西域三十六国已陆续递交国书,愿与我大齐重修旧好,秋戎此时与大月氏勾结不划算啊。”
“勾结或许还谈不上,顶多算是求助。”宁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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