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听完后，程兮心里异样，不解：“天神为什么不干脆把人鼠灭干净了，留着几人就是祸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不就又是一场灾难吗？”

传说，传说，没有严谨的来源出处，只要编造的故事完整，任何人都可以传说。

程兮对上彧君的目光，恍惚瞥见一丝温柔，忍不住红了脸。

“……”

【人皮花面】

见师傅没有动作，程兮默默蹲下身，点了一根蜡烛，用烛火去烧人鼠。

“！”程兮耳朵发麻，急忙收回蜡烛。

她掏出一根木棍，把靠近的那些小玩意扒拉在一起，倒点汽油，放点干草，继续点燃。

“啊啊啊！！！痛死了！！！”

很快，聚拢的人鼠散开，以疯狂的姿势涌进鼠群。

鼠群中，忽地起了一簇火焰，夹杂着“啊！痛死了！”的声音。

“师傅，这里火焰可以燃烧，空气应当很流畅。”程兮低头戳着试图逃跑的小鼠，忍不住惊奇：“咦，真的烧不死。”

小鼠身上的味道一言难尽，程兮难受地吸了吸鼻头，翻来覆去的戳，似是想找出人鼠“长生不老不死”的秘密。

“好了兮兮，继续走吧。”火势渐渐大了，风声推动下，不少人鼠的毛发都被烧干净了，露出灰白泛红的身体。

“没有皮肉烧焦的味道，它们确实不死不灭，只不过它们会疼，会发出人类的声音……”

“它们的数量稳定，成群出现，饿了去啃骨头，也不会啃食同伴，纪律严明，底线严谨……它们有人的思想。”她戳弄小鼠脑袋时，从小鼠眼神里看到了仇恨和愤怒。

比妖魔鬼怪更可怕的，是两种永远不可能产生干系的物种，取其一部分结合在一起，组成一个新的怪物。

闻言，程兮心头微恙。

少女的心思如同飘落的雪花，每一帧都是不同的情绪。

程兮脑子一抽，小声开口：“师傅是不是很满意我？”

彧君俯身凑近程兮，火光映在她的眉眼上，微微勾唇，“是。”

………

程兮诚惶诚恐的问着，眼睛不自觉的变得湿润，阴寒的地下甬道里，她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热汗。

大有一副彧君不喜欢她，她就冲进鼠群，让人鼠把她啃死的冲动。

“喜欢。”

……………

哈哈哈哈哈师傅竟然喜欢她。

啊哈哈哈哈哈哈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程兮的眼睛亮晶晶的，弯弯的，像轮明月。

程兮开心极了。

她的身体每一处都是快乐的，不不不，她的每一根头发都是快乐的，她要笑一笑，把快乐释放出来，不然要把她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