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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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不死那么早就好了，还能跟……等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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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兮心渐渐沉了下去，是啊，她只有三个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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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短暂与脆弱，剥夺了她太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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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的三个月，她就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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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会不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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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爹说，师傅只收过她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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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兮抹掉眼角的泪水，算了，她还是不要打扰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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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是一直冷漠还好，万一呢，万一师傅有点点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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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师傅一定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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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就很好，彧君依旧是她尊重的师傅，她依旧是彧君乖巧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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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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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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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程兮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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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之前，她心里又冒出曾经奢求过无数次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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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不生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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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彧君听到一声模糊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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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之后，只剩窗外的淡淡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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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在她心底点开了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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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望着床榻上的人，想问她，可是心肺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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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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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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