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两名男子聊天的老板娘已经回到了柜台后面,正时断时续地拨弄着算珠,啪啪的响声把他彻底拉回到现实中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睡着了,以至于有人出去都没察觉到。
“现在什么时辰了?”陆修武又回过头来看着沈浚,疑惑地问。
“不早了,把修文唤醒,我们离开这儿吧!我想店家也急着休息呢!”沈浚并没有直接回答陆修武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地微笑道,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因为他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没人提起过,古时候会有的打更人也出乎意料地在他们停留的这段时间没有出现,更没有钟表之类的计时器可供他查看。
不然以他的听觉能力,即使隔着五条街,也能清楚地听见敲棒子的声音。前几天他在洛城的时候,就每晚都会听到这样的敲击声,以及打更人报时时喊出的话。
在王府半睡半醒的那几日,沈浚就是听着这样的声音度过的。尤其当人们都睡下以后,街上变得出奇地安静,这时的棒子声显得特别清明空悠。
每当黑夜来临,打更人便从远处敲着棒子渐渐走近,声音也越来越大。他清楚地记的,梆子声第一次响起时,打更人喊的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然后一遍遍地重复着,并以整晚最大最清楚的声音从王府门前经过,然后又慢慢走远,第二次响起时喊的则是“关门关窗,防火防盗”,第三次响起时喊的是“子时三更,平安无事”,第四次响起时喊的是“丑时四更,天寒地冻”,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响起时喊的是“早睡早起,保重身体”,这一趟喊完之后,天差不多也就亮了。再往后的一整个白天,打更人便没再出现,直到第二个晚上,又如此这般重复一遍,第三晚也是一样。
沈浚因而从中大致判断出了当下的时间。
不过自打他们出城以后,便一下子失去了时间的概念,白天只能通过太阳的高度,夜晚则靠着辨认月亮的位置来推测大概的时刻。
在野外跋涉的这日子,早晨、中午和晚上取代了辰时、午时和酉时的精确概念,一切都以太阳和月亮的运行为准,看不到月亮的夜晚则只有天黑、天亮两个时间。
一日三餐也不像在王府中那样按时按晌,肚子饿了便掏出干粮来吃,肚子不饿,即使早就过了午饭时间,乃至天已经擦黑,也等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再吃。
今晚不在野外,而且外面天已黑了有一会儿了,沈浚却没有听到打更的声音。
他竭力地回忆着,确信自己没有错过什么,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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