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肺、心的位置留着凹陷,边缘刻着极细的血管纹路,像在等待填补;中间是株盛开的曼陀罗,十二片花瓣舒展着,每片都刻着不同的毒草名称,花心处嵌着块六边形的凹槽,边缘的纹路分成三段,分别对应着心电波形、血管走向与花瓣脉络,显然需要三组线索共同嵌合才能开启。
姜柏宸抬手掸了掸肩头的灰,军绿色的外套上沾着从暗室带出来的磷粉,在晨光下泛着淡绿的微光。他的目光先落在左侧浮雕上,手电光扫过最近的罗马柱,柱身刻着密密麻麻的导联符号,“Ⅰ、Ⅱ、Ⅲ、aVR、aVL、aVF”,字迹被岁月磨得浅淡,却仍能辨认出是肢体导联的标记,每个符号旁边都有个极小的圆孔,像是插过导联线的接口。“青铜门左侧的心电图浮雕,每个波峰都刻着数字,和我们在暗室找到的肢体导联线完全对应。” 他蹲下身,指尖点过地砖上的磷光残留,那些发着淡绿微光的痕迹在地面拼出段不完整的波形,“应急灯熄灭前的磷光在地面拼出了 QRS 波群,振幅比正常波形高两倍,对应室颤波形的危险区间 —— 婉卿临终前的心电图就是这样的。”
白露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张透明胶片,那是从护士站铁盒里找到的心电图记录,边角还粘着点暗红的血渍,已经干涸成褐色。“这是婉卿的心电图副本,1943 年 8 月 15 日 20:00 记录的,上面的 ST 段抬高正好对应浮雕上的数字‘20’,是她室颤发作的时间 ——20:02。” 她将胶片覆在浮雕上,透光处的波形与刻痕严丝合缝,连每个微小的震颤都分毫不差,仿佛有人用刻刀直接拓印了这份心电图。胶片边缘突然微微卷曲,露出背面用铅笔写的小字:“电压 360J,三次除颤”,墨迹已经发灰,却仍能看清笔锋里的急切。
周申翻开磨破边角的笔记本,撕下最后一页画满波形的纸页,纸边已经被指尖磨得起毛,上面用红笔标注着每个导联的电阻值。“我把每个导联的电阻值换算成了数字,V1 到 V6 导联对应的数值加起来是 1947,拆分后正是 19:47,和婉卿的抢救开始时间吻合。” 他将纸页按在浮雕下方的凹槽里,纸页边缘突然微微翘起,露出背面印着的除颤步骤,字迹是打印体的,显然是从 1943 年的医学手册上撕下来的:“第一步:涂导电糊;第二步:放置电极板;第三步:充电至 360J;第四步:按下放电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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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琪的手早已放在门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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