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套还夸张。” 郑楷正低头剥着刚买的卤毛豆,豆荚裂开的脆响混着远处的吆喝声,闻言抬头时,恰好见师傅捏着铜勺在青石板上勾出熊猫的圆耳朵,糖稀凉得快,转眼就凝出琥珀色的光,逗得围观的小孩直拍手,掌风带起的气流都搅得糖画颤了颤。
张真元端着两碗酸梅汤回来,粗瓷碗边凝着层细密的汗,冰粒在绛红色的汤里 “叮当” 撞着碗壁,倒比钟楼的风铃更清脆。“刚问了摊主见,” 他把碗往桌上一放,酸梅汤的清冽立刻压下几分烟火气,“斜对过那家甑糕是老字号,老板说要等新出笼的,蜜枣和糯米得蒸得黏糊糊的,用筷子挑能拉出丝才够味。” 话刚落,呵呵已经举着串烤面筋跑回来,辣酱沾在嘴角,活像只偷喝了辣椒油的小松鼠,说话时都带着火辣辣的气:“这个!比栗子还够劲!辣得舌头直想跳舞,却又舍不得停!”!”
姜柏宸不知从哪儿摸来两串冰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裹着的糖壳在灯笼下闪着碎光,像缀了圈碎钻。他递一串给郑楷,自己先咬了一口,糖壳 “咔嚓” 裂开的脆响在喧嚣里格外清透,酸得他猛地眯起眼,眉头都皱成了团,却又被后味涌上来的甜勾得舒展了眉眼,嘴角还沾着点糖渣:“比北方的山楂酸得更尖些,却更解腻,配着刚才的栗子吃正好,像给舌头浇了场酸甜雨。” 郑楷刚伸手接过,指尖触到冰凉的糖壳,就见范成成端着个白瓷碗从人缝里挤回来,碗里的甑糕堆得像座小山,糯米透着油亮的光,蜜枣的红从米缝里丝丝缕缕渗出来,撒着的葡萄干紫莹莹的,裹在糯米里像藏了串紫葡萄,看着就黏牙。“快尝尝!” 他用小勺挖了一块,瓷勺碰到碗底发出轻响,“老板说蒸了仨钟头,木甑子上的热气没断过,米都快化在枣泥里了!”
呵呵的小勺刚碰到甑糕,就被黏住了,糯米缠着勺柄不肯放,像扯着根看不见的糖丝。她 “哎呀” 一声,干脆连勺带糕一起塞进嘴里,脸颊鼓得像含着两颗圆栗子,声音含混得像泡在蜜里:“比糖人还黏!甜得像在嚼云朵做的粽子!枣泥都渗进米心里了!” 雨琪举着手机怼到碗边,镜头里的甑糕冒着袅袅热气,糖汁顺着米粒往下淌,在碗底积成小小的红潭。她啧啧两声,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点着:“这才叫碳水炸弹,发朋友圈得配文‘今夜不减肥,减肥是明天的事’。”
夜市的灯笼渐渐亮得更沉,红绸子被晚风拂得懒洋洋的,铁板烧的师傅换了波客人,铁铲碰撞的节奏慢了些,卤味摊的老板掏出个铁皮匣子开始数钱,硬币碰撞的脆响混着算盘珠子似的嗑瓜子声,连空气里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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