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过去了,气温骤降,刚到十月,已经下过三场大雪了,气温也降到了零下。锅炉王每天晚上不到九点都会帮我把我窝棚搭好,因为是个小镇子,浴池营业到八点半,九点锅炉王收拾完就可以下班了。锅炉王怕地上冷冻着我,又给我找了两块底盘,就是货场垫在货物地下防潮的木条盒子。我在把捡来的破皮大衣铺在上面,在铺上海绵和破褥子,最上面在铺上锅炉王从邻近给我要的一件驻了虫的羊皮袄,上边在盖上两条破被子,还是挺暖和的,就是早上还是会被冻醒,因为早上的炉子只剩温乎了,被子就会被冻透。
入冬以来大壮他们追过我几次,一次没成功,追我的时候因为路太滑,大壮还把牙摔掉了一颗,满嘴都是血。他踉跄的爬起来,边喷血边大骂道:“小叫花子,别让抓到,抓到你把你满嘴的牙都敲下来”我头都不回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知道,我跟他们的仇结死了,以前他们追我只是为了消遣,抓到了顶多踹两脚、打两巴掌,主要还是享受撵我的过程。可现在花头既受了伤又丢了面子,以后落在他手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以后就要小心行事了。
“妈妈,别走……”正在睡梦中的我,突然被一阵刺痛和嘈杂声惊醒。就是开头的那一幕。躲了三四天,他们还是找到我了,这次他们的手上多了木棍和石头,而且人数也比以前多了很多,大概十几二十个,看来他们这次是要不死不休了,这个镇子是待不下去了。我只能玩命的跑、不停的跑,往县城的方向跑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终于跑不动了,回头看了看,发现他们没有追上,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可能是太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想站起来了继续走,可是右腿传来刺痛。我挽起破棉裤腿,看到膝盖肿的比馒头都大,应该是我睡着时他们用棍子把我打醒的那一下。我从路边抓了一捧雪,敷在膝盖上,一会工夫疼痛感就没那么强烈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经过反复换雪冰敷降温,膝盖开始消肿了,腿也不那么疼了。我准备再次站起,后背一使劲也传来了疼痛感,与此同时头上也有痛感,我伸手摸了摸,发现后背也肿了,头上还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包,估计是我逃跑的时候他们用石头和碎砖头砍的。我顾不得后背和头上的伤,忍痛站了起来。迈步向前走去,右腿只要一使劲就会疼,我从路边树上掰下一根枯树枝,大概有水管粗细,用它当拐棍。我一瘸一拐的向县城走去。我必须在天黑之前走到县城,要不然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努力向县城走去,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今天路上一辆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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