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大起大落,又惹母妃一番伤心。
思及此,凌恒开口道:“先不要声张,待过些日子寻个合适机会我会同母妃说明。”
南缃点点头,“那你记得哦,莫忘了。”
看着少女生怕同他扯上关系的模样,凌恒苦笑:他有那么招人厌吗,大抵还是病弱之身遭人嫌弃。
其实何止她,太医院、东宫伺候的人有几个不烦的,想是都恨不得他早日归西,人人好能松闲下来。
凌恒心头一阵酸楚。
过去的他也是鲜衣怒马少年,心怀家国书写天下,而那份风发意气早已被数年病痛消磨残噬。
胸腔一阵闷痛,手拢在唇边连咳了几声,“我知道。”
被厌烦早该习惯,自己已是大限将至之人,何苦再计较。
怅然又无奈的语气闻者凄凉,那抹黯然哀伤南缃看得清楚,她不是不知一个英年等死之人是何心境,可想到他父皇,想到被流放的亲人,死去的姑母……南缃漠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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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越王应明王之邀来府赴宴。
相较越王的清冷寡言,明王倒是开朗健谈,他一身银白束袖蟒袍,面如冠玉,目似繁星,好看的桃花眼时刻带着笑意,通体风流潇洒,清隽非凡。
酒足饭饱之际,明王称有礼物相赠,起身亲自前去拿取,越王闲来无事,信步走出房间,立于廊下闲观风景。
远处的扶盈窥见明王离去,终于等到机会的她迈步朝这边走来。
“拜见王爷。”
越王侧目看去,一眼认出此人,他没开口,只静等女子自报来意。
扶盈态度恭顺,柔声道:“恕小女子唐突,扶盈有个不情之请,斗胆求王爷相助。”
越王虽未开口,但那样子分明在等她继续说。
“明日是令颐妹妹生辰,这是她喜欢的水晶糕,得知王爷今日来府,我特意备下,若王爷方便可否代为转送。”
见男子看着她手中食盒沉默不言,识趣的扶盈灿灿一笑,“王爷不便就算了,恕扶盈僭越。”
生辰当然不是重点,点心更不是,不过是担心令颐,想知道她如今情况,以此为由头切入而已。
南缃胆大伶俐,还可稍稍放心,可令颐不同,先不说是娇柔弱女,就是曾经拒婚一事,而今落对方手里处境总是姐妹中最危险的。
不论越王回应什么,只要是跟令颐有关的她都想听到,哪怕是只字片语也能探出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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