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层粉盒中抓出一把凝华香。
挪步至嫡公主席位,将凝华香洒在帕子上来回搓揉。
两个姐姐不知她意欲何为,但也十分配合的立在她身前,尽量为她遮挡。
嫔妃宗室们还候在偏殿外等消息,殿内,皇帝亲自守在儿子身边,太医手忙脚乱救人。
直到太子转醒,皇帝和德妃才放下心。
看着状况还不稳的儿子,景隆帝也没心情继续宴会,吩咐让众人散了去,内侍领命,顺便又请示君王三名赵氏女如何处置。
景隆帝冥思一瞬,道:“将她们指给诸皇子为妾为婢,任凭处置,生死不计。”
赵家既狂言女儿永世不与皇族结亲,他偏将人瓜分占尽,羞辱报复。
想到投河自尽的赵清禾,景隆帝又补充了句:赵氏女胆敢自戕,流放亲人尽数杀之。
先是将拒婚的令颐指给越王,景隆帝说完又看向已清醒的太子,让他择取一人。
太子拖着病体朝君父拱手一礼,温润的嗓音中气不足,“谢父皇,儿臣无意,算了吧。”
德妃见状忙开口圆场,“皇上莫怪罪,您知道的,恒儿最是仁善,他久病缠身不愿耽误他人。”
景隆帝眉眼沉郁,“罪奴而已,有何耽误。”
德妃灿灿一笑,直道皇上说得在理,又朝儿子递去个眼神,示意他莫再反对。
知道父皇心意已定,想到那个维护亲人的倔强小姑娘,凌恒点名要了南缃。
景隆帝嗯了声,又将最后一名赵氏女,南缃的堂姐扶盈指给三皇子明王。
姐妹几人被仇家瓜分殆尽,旨意下达后各自被带了走,离开大殿前南缃看到一名婢女从嫡公主席位上取走了那块帕子。
偏殿内,景隆帝和德妃还在陪着儿子,南缃随太子侍从候在殿外。
“恒儿要好好的,万不能再吓母妃。”
心疼地抚着儿子面颊,曾经的意气风发少年,光风霁月傲视天地,而今被病痛折磨的形容憔悴,一口气像随时会消散。
德妃心痛如绞,她转看向皇帝,又一次将心中所思说出口。
“皇上,恒儿情况臣妾实在不放心,以臣妾之见还是早日把婚事办了冲冲喜的好,兴许还能有转还。”
早年间皇帝便给太子定下婚约,不想后来太子受伤身子孱弱,以至婚事拖至现在。
景隆帝沉思几许,还未开口凌恒便虚弱道:“孩儿命不久矣,怎能再耽误他人,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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